新年贺文(˶‾᷄ ⁻̫ ‾᷅˵)

混乱摸鱼产物x

写给尔泠


尔泠:

你没有见过我。你不会知道我。

在你出生的那一刹那我即故去,残损的躯干被风干的字迹和数据钉在过往,不知你回首之时,是否还能见到我含着笑意与泪的眼眸,带着热望与期盼不甘地试图在故去之前,让我的眸光在你身上停留哪怕一瞬。

我是你的同类。

以“年”的形态存于世间,以时间为刃在漫长的江河里试图刻舟求剑,让光阴流过人们的灵与肉,冲积出年岁的堆砌和消亡,为幼年渴慕,为鲜活年轻的生命享受又唾弃,然后徐徐安然终止于某些人与事身上,在温柔的海平面与深邃明朗的天空交界处轻轻呼唤晨光,将月亮揽入怀中使其安然眠去。时间只是我的刃,我的职责的象征,我的桎梏,我跳舞所不得不戴的镣铐枷锁。想必你现在也已体会到了,时间,它如同冰冷的刃与权杖,赋予你使用它的权力,光阴并不在你身边流动,是了,那便是我此时的状态。

但是,尔泠,我希望你知道,我们从未活在时间里,并不意味着我们未然存活于世间,我们以“年”作为形态活着,活得比大多数人还要短暂还要坎坷却更要明丽痛快。

面对你,我是自卑的。我所拥有的死亡和痛苦太多。我不得不划下很多很多休止符,为更多的人咒骂与唾弃,然而我被迫拥有静止静态的生,我依旧静悄悄地为世间带来每一项美或恶的风景,无论是闪耀的星辰或是遮天蔽日的云翳,都有其存在的理由。

我亦如同人们渴望你的到来一样渴慕你,我望向你,热望永不止息。

我曾经悄悄地到人间世,窥见了很多爱恨与死生,这些不得已太过坚硬和锋利,它们划伤一切触碰的灵与肉,硌在心口,滚烫、鲜活而疼痛。我曾假扮作人,问过很多很多神神秘秘的占卜师,尔泠,你是什么样子。

我得到的回答,大多都是一致的,尔泠,你是命定的美好的,明亮温柔的,充满爱与暖意的。

尔泠,我爱你的美好与温柔,正如我唾弃我自己的阴影与痛苦,我宛如你立在灯盏身后所投射出的庞大的影,它微微颤动一如我摇曳绽放的心神,却不敢也不能向你伸出手。那把坚韧而冰冷的刃啊,在我和你之间划下冰冷而不可撼动的屏障,我试着伸出手去,感受那一端你的存在你的温度,你沉睡着,安恬模样,可有细长的眉与蝶翼一般颤动的睫?

四月对一月背过脸去——《巴黎圣母院》这样写,啊,爱斯梅拉达选择了那只破旧但镶嵌金银的罐子,任那一朵娇艳明媚的花枯萎在破旧的装满澄澈新鲜的水的陶罐里。

我感觉时间那刃的锋利的一端缓慢地朝我翻转倾斜过来。我必然为数据和字迹所记忆,记忆过多的伤痛与难过。你可以用你的眼看见我曾看见的一切,唯独却见不到我。

不得不说再见了,尔泠,我的明月,我的玫瑰,我的热望和企盼。我将故去,但我的故去将带来你的降临。

当你睁开那蝶翼一般的睫,我知道你的眼必如两泓月。

今夜京城的风雪好大,你来时记得添衣。

 

亦久

于岁末岁初


 有必要一提的灵感来源:

《罚酒饮得》以冬

也许你曾爱过一个人,一个与你根本不在同一时间、同一次元的人。

  你匍匐于岁月尘隙想嗅到他的气息,你翻遍了书页、画卷、诗篇想找寻他留下的蛛丝马迹。

  你甚至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他,哪怕被人笑为痴傻。

  纵使他早已故去,或者根本就只是存活于虚构的笔墨间,却让你魂牵梦萦。

  有时你觉得,你知他,恰如他知你。倘若他活着,一定也是知你的。

  他不是现世桃花。他是你的罚酒,是你的前尘白骨,是你至真至纯、至高无上的单恋。

  敬酒饮得,罚酒亦饮得。

桃花知我,白骨更知我。

 

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锦瑟的《两世花》。里面女主对男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,她没有见过陆逊,却说,这个名字美得像白玉石柱上的图腾。

突如其来的脑洞吧,大家看着笑笑就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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